查看“琼玖/日志”的源代码

=== 日志·一 ===
{{avg header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，我听美玲说，昨天傍晚17:10，艾莫号收到了一批包裹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但是，那里面，本该属于我的包裹不见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我检查了昨天17:15到刚刚的监控记录——}}
{{avg line|琼玖|在匹配包裹尺寸后，我推断，可能是美玲把它误认成您的包裹，送到了指挥室。}}
{{avg line|player|送到我这里了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嗯，因为是我拜托赫丽安邮寄过来的，寄件方大概率写的是格里芬。}}
{{avg line|琼玖|美玲可能看到就直接当成是您的包裹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所以……可能要麻烦您帮我挑出来，或者您如果不介意的话，我自己去找也可以。}}
{{avg line|player|我倒是无所谓……不过指挥室有点混乱，还是我找吧。}}
{{avg line|琼玖|那太好了。我来艾莫号有些匆忙，当时只携带了少量必需品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赫丽安又很忙，催了她一阵子才把其他物品寄了过来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次送到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，我给她的明细清单估计只整理了三分之一。}}
{{avg line|player|格里芬……现在生意还不错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嗯，虽然比不上您在的时候，但相比重组后的那段时间好太多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么说来，还没有跟您说过当时的事情呢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您想听一听吗？关于您离开格里芬之后的事？如果还是不想接触的话，也没关系。}}
{{avg line|player|没事，来聊聊吧。}}
{{avg footer}}

{{log|
心智链接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素体机能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自检完成……启动中……成功

认证……权限确认……成功<br>
日志模块……载入确认……成功

所属：格里芬与克鲁格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公司策应战备队<br>
素体型号：SSD-62G<br>
烙印型号：QBZ-191<br>
任务编号：█-█-█<br>
时间：第4天<br>
状态：已完成

下午2点，今天阳光还不错。<br>
刚执行完任务回来，我走在格里芬的走廊上，思考着接下来是去咖啡厅休息一下，还是去保养我的信号增幅器。

走廊玻璃外的绿植郁郁葱葱，但我视觉模块中好像出现了一些黄色的叶子，上面有虫蛀的痕迹——<br>
绿植有专业的园林机器人定时打理，理论上，这些叶子很快就会被清掉。<br>
机器人坏了？程序故障？不太对啊。<br>
不过这么说起来，最近，格里芬气氛确实不太对。<br>
近来，出任务的频率直线下降，任务难度也有所降低，甚至，任务情报还会出现疏漏。<br>
这是指挥官还在、格琳娜还在的时候，完全没有过的。

就在刚刚，出任务的时候，队里的新人还念叨着格里芬要没了，大家马上就没地方住了，说不定还会被拆成碎片卖到垃圾场，然后因为电量还有剩，突然半夜心智苏醒要寻找自己的躯干……什么的……<br>
格里芬，没了？<br>
这笑话也太不好笑了！

我的通讯终端响了。<br>
任务已经结束，是谁找我？

……

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<br>
我盯着通讯终端的屏幕，看了足足有5分钟。<br>
格里芬……真的没了。<br>
不，这么说不太准确，按照邮件的描述——格里芬，要重组了。<br>
格里芬整体的规模受到了严格限制，能留下的很少。大多数人形，都要从接受安置和自寻出路中二选一。

接到邮件的时间稍有先后，走廊上，人形们渐渐停止了活动。她们大多都像我一样，盯着手中的通讯终端发呆。<br>
我似乎听到了隐约的抽泣声。<br>
这时候……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，活跃一下气氛？<br>
“大、大家怎么都低头不说话啦？啊……这不是静止画面吧？”<br>
好像没什么用。

但好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，就已经有人形接受了这件事，开始安慰起身边的人形。<br>
在加入格里芬前，那些人形大多在其他地方工作过。在她们的努力下，气氛稍微不那么沉闷了一点，大家开始讨论起自己今后的打算。<br>
“格里芬之后会怎么样？”<br>
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想留在格里芬……出去之后，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……”<br>
“留下的名额很少，我准备让给其他人。”<br>
“别想那么多啦，总是有机会的。”<br>
“我记得是不是说会发一份安置工作列表？总之先看看能做什么吧。”

通讯终端上，我所在的小队频道里，成员们也开始讨论起各自的去留。<br>
我没有思考很久就做出了决定。<br>
我要留在格里芬，作为战术人形活动。毕竟，我就擅长这个嘛~<br>
“嗯……那我就留一下大家的联络方式。如果之后出任务到同一个城市，好歹还能约个见面，聊聊天什么的。”<br>
其他队友都选择了离开格里芬，但只要不是去污染区，通讯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。<br>
接下来，就要把申请书写好上交了。

“你这么快就决定了？”办公室里，赫丽安有些惊讶。<br>
“我加入格里芬也没多久，格里芬就让我参与了不少大型任务，确实，那些任务不太好做……但终归格里芬还是胜利了，我也保护了很多同伴。虽然……指挥官离开了。”<br>
赫丽安推了推眼镜，表情看起来有些怀念，但没有回答我。

“在重组期，格里芬大概会遇到不少问题，我想要在新的格里芬继续保护大家。”<br>
“……大多数人都在犹豫，有不少给我交了申请书又撤回的。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？”<br>
“不用了，我要留在格里芬。”

日志模块……关闭……已确认
}}

=== 日志·二 ===
{{avg header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，您看——}}
{{avg line|player|这是什么矿石吗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准确来说，是玉石胚子，我之前拜托赫丽安寄过来的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当时收它可是费了点功夫的哦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原本和卖家商量得好好的，最后却差点被第三方截了胡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之后的工作安排得很满，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卖家耗下去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后来，找了一些相熟的朋友，从中斡旋，才按照谈好的价格买了下来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所幸没有闹到撕破脸，毕竟那个卖家虽然不道义，但总能找到一些好料子。}}
{{avg line|player|你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些年变了不少。}}
{{avg line|琼玖|环境变了嘛，调整自己的处事方法，才能保持本心，继续生活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格里芬也是这样，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，不断调整，才延续下来了哦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对了，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说完，指挥官要不要再听听？}}
{{avg line|琼玖|正好，无论是您还是我，距离下一项工作开始都还有些时间。}}
{{avg line|player|嗯，也好。}}
{{avg footer}}

{{log|
心智链接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素体机能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自检完成……启动中……成功

认证……权限确认……成功<br>
日志模块……载入确认……成功

所属：格里芬与克鲁格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公司&lt;s&gt;策应战备队&lt;/s&gt;<br>
素体型号：SSD-62G<br>
烙印型号：QBZ-191<br>
任务编号：无<br>
时间：无<br>
状态：无

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大家陆续都做出了决定。<br>
选择接受安置的，一批一批坐上了开往各处的车；而选择自寻出路的，也陆陆续续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，三三两两离开了格里芬。<br>
送别的时候，我没有仔细观察过大家的表情，但想必……有不舍，有期待，有沉重，也有茫然吧。

格里芬在重组，外面的整个世界也在悄然无声而又飞快地变化着。<br>
在格里芬里，我的感触并不真切，但从通讯终端上的消息里，我知道了很多外面的事情。

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并入罗联，在罗联的管控下，人类赖以生存的各个城市群开始发展起来。在这些城市群里生活的人形们，如果有明确的权限归属，就不会被当做废品抓走，拆成零件卖出去。<br>
对于自寻出路的那些人形而言，这确实算得上一件很好的事情了。

然后，P.M.C.规模受限，行业持续收缩，剩下的那些，全都归到了新成立的非军事力量管理局下。<br>
非军事力量管理局……<br>
格琳娜现在就在那里吧？<br>
她现在应该忙得焦头烂额，刚成立的新部门，要管理的还是之前几乎不受控的武装力量。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格里芬看看……

至于格里芬——重组后的格里芬，和以前很不一样。<br>
我原本以为，在新的格里芬里，我只需要按照安排执行任务，闲暇时去咖啡厅，和其他人形聊天开开玩笑就好，可没想到花费在“闲暇”上的时间会这么多。

让我意识到这一点的，是AA-12。<br>
这已经是我两天内第五次路过咖啡厅，也是第五次看见她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，好像姿势都没怎么变过，手里还抱着一个罐子。<br>
“这是……电量太低，休眠了？AA-12？”<br>
“……哦，191……没任务做吗？你管我啊。”

……还真没任务做……

我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，顺手把她手里快要掉在地上的罐子摆正，放到桌子中央。<br>
罐子里装的是白色的方糖块，看起来应该是之前咖啡厅的备货，也不知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。

“怎么了，一直趴在这里？”<br>
“……”<br>
AA-12打开罐子，丢了一颗糖进嘴里，没理我。<br>
“唔……我猜猜啊，模拟训练没做好？”<br>
“都没什么任务，训练干什么……”<br>
“那就是……昨天晚上休眠做梦，结果梦都没做完，就醒了，现在非常想知道后续？想再次休眠把梦做完？”<br>
“……人形，做梦？你是说情境模拟吧……那有什么好做完的。”<br>
“欸真的？我还想着能不能找个空间把那些数据都存起来呢~”<br>
“存起来干什么？”<br>
“嗯——拿来当电子战素材？把它们混杂剪切，制作出海量的冗余数据，污染敌方系统，让他们在战场上分不清东南西北！”<br>
她无语地看了我一眼，把头扭到了一边。<br>
“说说呗，我在这里呢。”

她维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有好一会，才低声说了一句话。<br>
“……琳娜…………台……”<br>
这句话，我没完全听清。但通过几个有限的发音，我也大致猜出了她想说什么。<br>
“我知道了，你是在怀念格琳娜的深夜电台，对不对？”

好，目光开始游移了！<br>
“咳咳，亲爱的各位久等啦，又到了每天的倾诉时间！哎呀，现在没看到来信呢……”

AA-12又趴了一会，拿起了自己的通讯终端。<br>
“好，收到一条来信，‘现在感觉好不习惯，我想过以前那样的生活’，哎呀，有点语焉不详，不知道这位听众能不能解释一下呢？”

没过多久，我的通讯终端又响了。<br>
“看来这位听众正在听我的节目，她的答复是——”

盯着屏幕上的字，我没继续读下去。<br>
“现在的生活很清闲，但如果没有任务做，单纯的清闲显得很没有意义。我是战术人形，而且是战斗能力很强的战术人形，不能整天就呆在这里。”

其实……我也有和她一样的感受。<br>
我留在格里芬的原因，是想要继续保护大家。<br>
可就这么聊聊天，每天无所事事，算是保护吗？

怀着这样的疑问，我推开了赫丽安办公室的门。

日志模块……关闭……已确认
}}

=== 日志·三 ===
{{avg header}}
{{avg line|琼玖|唉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}}
{{avg line|player|发生什么了？}}
{{avg line|琼玖|还记得之前和您说过的玉石胚子吗？我最近想用它雕个挂件，所以就切开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但切开后发现，它中间居然有一条裂缝，几乎贯穿了整块石料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次真是看走眼了。}}
{{avg line|player|这种情况很正常吧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嗯，虽然可以通过打光的方式来观察，但石料只有在切开后才能真正确定其品质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但我的积蓄肯定不够去买人家切好确认过的料子，只能依靠经验来“盲选”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可惜我的眼光还不够专业，需要继续锻炼。}}
{{avg line|player|那这块石头就废了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当然不是，虽然原本的计划是无法施行了，但可以通过调整样式，让这块料子获得新生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也许在眼前的绝路上，继续探寻几步，就会柳暗花明呢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可不是盲目乐观哦，格里芬重组后的一段时间，我就是依靠这种执着坚持住的。}}
{{avg line|player|看来上次的故事又要继续了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应该是，毕竟现在我们——恰好又都有空闲时间了。}}
{{avg line|player|……先聊聊当时的情况吧。}}
{{avg footer}}

{{log|
心智链接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素体机能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自检完成……启动中……成功

认证……权限确认……成功<br>
日志模块……载入确认……成功

所属：格里芬与克鲁格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公司&lt;s&gt;策应战备队&lt;/s&gt;<br>
素体型号：SSD-62G<br>
烙印型号：QBZ-191<br>
任务编号：无<br>
时间：无<br>
状态：无

吉普车行驶在返回格里芬的路上，AA-12将帽子盖在脸上，似乎进入了休眠模式。<br>
但我知道，她根本没有“睡着”。<br>
吉普车无声的颠簸仍在继续，如同行走的倒计时，加重着她的焦躁。我相信不出一刻——

“191，我要烦死了！”<br>
果然，她开口了。<br>
“别生气嘛，好歹这次拿到了30%的佣金，还有补偿呢。”<br>
“这是钱的问题？那群势利眼是不是有病？打出去的子弹还要让我塞回弹夹？”

是的，我们好不容易接到的任务，又被中途叫停了，在我们已经抵达目标地点准备行动之前。理由是，委托方经过综合考虑，认为当前的火力配置冗余——他雇佣了其他队伍，不再需要格里芬的火力。<br>
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。

至于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……还要从我上次和AA-12谈过心后，去找赫丽安的时候说起。

那时，我去到了赫丽安的办公室，向她说明了我的想法。<br>
赫丽安思考片刻，将重组后的格里芬的真实现状告诉了我——格里芬的力量被大幅削弱，虽然前往非军事力量管理局的格琳娜还在努力为格里芬引荐，但真正会向格里芬提出委托的已经很少了。

原高层进入非军事力量管理局的事情是真，但是格里芬被勒令重组的事情也是真。<br>
在经历缩编后，格里芬与那些小型P.M.C.差不了太多，有些委托我们已经做不了了……至于那些我们可以承接的委托，委托方又有了更多选择。<br>
更何况……现阶段，“与重组后的格里芬合作是否安全”，这件事还有待验证。

委托方在观望，在他们结束这不知终点的观察期前，大部分委托都变得不稳定。<br>
能够推脱的，会直接拒绝合作；抹不开面子的，则会像这次一样，随便找个理由中途停止。<br>
支付部分违约金，总好过承担更多无形的风险。

我相信，在格琳娜的帮助下，证明重组后的格里芬并无风险也只是时间问题。<br>
但，问题就在于……没有时间了。

编制虽然缩减了，但是格里芬依旧维持着以战术人形为主要战力的结构，这带来了高成本的维护费用。<br>
然而，就像现任领导者赫丽安所说，这是格里芬的优势之一，也是格里芬一直以来的招牌。<br>
我们无法放弃，也绝对不能放弃。

根据情报来看，目前市场上已经出现了多个以格里芬为背书的组织，他们有些能力不济，有些坑蒙拐骗，离谱得各有特色……唯一的共通点是，他们与格里芬毫无关系。<br>
说来还有点好笑，对于格里芬，委托方大多敬而远之，他们却认为这能帮自己接到生意。<br>
这种谎言，或许……也就能在污染区那真假消息无从分辨的地方，利用信息差，骗骗消息闭塞的可怜人。

“我明白你们的担忧，可现阶段……可靠的，能够做到最后的任务确实不多。”办公室里，赫丽安回答我。<br>
“那就把姑且能做的任务分给我们吧。不用太在乎对方的态度，只要不是负盈利就好。我……和AA-12都想多做些事。”<br>
“可是这样，你和AA-12……”<br>
“现在，我们没有选择。也许真开始合作后，委托方就不会犹豫了呢？放心吧，我和AA-12会用实力告诉他们，格里芬依然优秀。”

时间回到执行任务的今天——<br>
可惜，委托方用切实行动告诉我，他们对此并不买账。我和AA-12两人就算素体性能再好，也比不过曾经全盛时期，能够派出一队又一队人形的格里芬。<br>
不过……至少，我们得到了一些补偿金和按比例结算的委托费用。<br>
这些钱，也许对于曾经的格里芬算不上什么，但现在，确实是一笔可观的收入。

“191，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去！”后座的AA-12在礼貌地做出一些发言后，坐了起来。<br>
“那当然了，再去找赫丽安聊聊，下次一定让委托有始有终。”我出声安慰。<br>
也许是因为之前我短时间排解了她的忧虑，AA-12对我还算信任，她重重地靠回椅背，无聊地看向了窗外。<br>
但我也并没有敷衍，我……确实还需要做出一些改变。<br>
留在格里芬，我是想要救人于水火，而不是想让自己跟着它一起成为这座城市沉默的阴影。

返回格里芬后，我便前往了赫丽安的办公室。<br>
任务终止的命令是她下达的，她也自然明白我的来意，她尴尬地推了推眼镜。<br>
“AA-12还好吗？”<br>
“暂时安抚住了，可下次我不保证能拦住她直接硬来。说实话，连我都想登门拜访，在委托方面前比划一番，让那些人再想想哪边才是应该被放弃的冗余火力。”<br>
“唉，要不还是算了，我会想办法提供更可靠的委托。”<br>
“那不是又绕回去了？而且格里芬承接的委托越少，观望的委托方们就会越担忧。是不是委托来源被管制了？是不是已经没有能力完成委托了？这些猜测对我们都没有好处。”<br>
赫丽安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。<br>
“他们现在连非军事力量管理局的面子都不愿意给了。”<br>
“非军事力量管理局建立时间不长，自己都还没能完全立住脚。它所管理的P.M.C.还是我们的同行，这些同行撑死了不敢恶意为难我们，但不会放弃利用一些手段，和我们竞争。”<br>
“……我会准备更详细的介绍材料，经费也会多拨一点过去。”<br>
“嗯，这么做没错，但我还有一个想法——再多让他们了解一些我们的做法如何？”<br>
赫丽安皱眉，显然不能理解我的意思。

“现在不是以前，以前的格里芬……有着绝对的火力优势，还有各方背书。但现在，这方面的优势变小了，即使略微降低价格，也很难让委托方满意。降太多费用又会陷入无底线的价格战，我们会入不敷出。”<br>
“你是想争取低端市场？”<br>
“我也没想好，但总之，多想想不是什么坏事。先把下一个你觉得不靠谱的委托给我看看？”

赫丽安将信将疑地将委托资料同步了过来——这是一份来自富商的委托，委托方的名字我也略有印象。<br>
我记得……他曾经在某次委托结束后，宴请了指挥官和格琳娜，大有一种从此以后就是一辈子的朋友的意思。<br>
只可惜，人类的一辈子，此时看来确实太短暂了。

指挥官也是看透了这些人情冷暖，才决定离开的吗？<br>
我不确定……但我会好好守住格里芬。<br>
只要游子的故乡还在，就总有江湖再会的那天。

“是格琳娜介绍的委托吧？”<br>
“嗯，但格琳娜给过来的时候，也只是说可以试着接触一下……对方明说了需要通过竞标的方式来。”<br>
又是这种典型的“给个机会”，对方恐怕连格里芬递交的标书都不会太仔细看。<br>
而这种“机会”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委托，如果没有中标，格里芬就什么也得不到。

“这个希望真的太小了，我建议放弃。”<br>
我没有回应赫丽安，而是认真地看起了委托内容。<br>
很快，我心中有了答案。

“接触一下吧，只是可能需要格琳娜想办法在投标会之前，安排一次与委托方的见面机会。”<br>
“所以……你让他们了解我们做法的方式就是多聊聊？但你应该也知道，说好话，只能和对方达成表面合作，对实际工作并没有帮助。”赫丽安犹豫片刻，又补了一句，“还有，你经常说的‘江湖’那一套，肯定也不行。”<br>
“有没有用，也要等见了再说，时间……嗯，我想想，尽量定在10天后到招标会之前吧？我和AA-12这几天要做些准备。到时候一定会让对方感受到格里芬的诚意。<br>
“啊对了，赫丽安你是格里芬的领导者，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吧？我如果哪里做出格了，你直接把我关停就完事了。”

赫丽安盯着我看了片刻，叹了口气。<br>
“你知道我不会这样。”<br>
“你也知道我不会这样啊，放心等着吧，准备好后我会和你商量的。”

日志模块……关闭……已确认
}}

=== 日志·四 ===
{{avg header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，那块料子的处理方案我已经想好了。}}
{{avg line|player|这么快？}}
{{avg line|琼玖|只是在正常的预估范围内啦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毕竟这些年，我积累了不少玉石知识，雕刻手艺也有所提升嘛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但因为这个意外，原定的样式、工艺都进行了调整，额外消耗了不少时间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与之相关的所有计划都难免有或多或少的推迟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……唉，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不知道过上几年，我是不是可以更加从容、灵活地处理，这样计划也就不会被打乱了。}}
{{avg line|player|说起来，你这……算是强迫症吧？什么时候开始的？}}
{{avg line|琼玖|诶？怎么您也这样说，合理安排时间可是好习惯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我只是习惯比一般人要更加精确一点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而且，把握时间就等于把握生活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不然——忙碌的指挥官，怎么可能一次次都恰好有时间听我讲故事呢？}}
{{avg line|player|果然不是错觉，你在配合我的日程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是啊，我认真观察了好一阵子，才勉强能够跟上您的工作节奏、做出与之匹配的计划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还都要仰仗我的“强迫症”哦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所以这次，就来讲讲它的诞生怎么样？正好和之前说起的事情有关。}}
{{avg line|player|好吧。}}
{{avg footer}}

{{log|
心智链接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素体机能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自检完成……启动中……成功

认证……权限确认……成功<br>
日志模块……载入确认……成功

所属：格里芬与克鲁格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公司&lt;s&gt;策应战备队&lt;/s&gt;<br>
素体型号：SSD-62G<br>
烙印型号：QBZ-191<br>
任务编号：无<br>
时间：无<br>
状态：无

“赫丽安女士，格里芬的标书我一定安排人认真阅读，具体事项我们投标会上再明确明确。”<br>
委托方亲自将我们送到了公司门口，态度十分客气，与早上刚刚见到我们时的态度截然不同。<br>
“嗯，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调整。抱歉今天耽误您的时间了，会议比预期得要长。”<br>
“没事没事，是我们安排的时间太短。赫丽安女士，真不需要我派司机送您二位去车站吗？”<br>
“不用，相信我们之后还会有多次合作，我们熟悉一下这座城市也好。”<br>
对方没有再多说，只是与赫丽安握了手，脸上是生意场上最常见的、面对合作伙伴的笑容，虚假却又真实。

我与赫丽安走在白区的街道上。<br>
这座白区城市的发展时间比较长，基础设施建设完善。我们周围的，是耸立的高楼大厦与宽阔的马路，身边一辆辆豪车飞驰而过。便道上的行人衣着光鲜，虽然表情各异，但没有那些我见惯了的、直截了当的敌意和戒备。

如果只看眼前这副光景，很难相信污染区的糟糕。<br>
如果不了解这个世界，也很难感受到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温和下的冷漠，以及和平美好下涌动的暗流。<br>
指挥官，您更讨厌这里吗？<br>
但我却觉得，哪里都是一样的，我们去哪里都无法逃离。<br>
……但也许你所前往的污染区，要更能快意恩仇一些吧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赫丽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<br>
“嗯~我在想，穿着西服的赫丽安，看起来更适合这里哦？如果把单片眼镜摘掉，稍微打扮一下，一定是超级受欢迎的企业白领。”<br>
“真、真的？”赫丽安有一瞬的动容，“咳，我是说，也许我们的营业额上来后，可以将总部迁移到这种建设完善的白区城市里来。”<br>
“想得很远啊，这才谈了一笔生意。不过看委托方那个样子，应该是十拿九稳了，如果顺利，之后也会给我们更多委托。”<br>
“没有商人会拒绝一本万利的生意。多亏了你和AA-12准备的标书——尤其是那份只有一页纸的材料。没有消耗太多资金和人力，我们就达成了目的。”<br>
“毕竟，经商的关键，是了解客户真正的需求。只是我没想到，我们这次运气这么好，居然还找到了那份‘另外的谈资’。”

这并非谦虚，几天前的发现实属偶然。<br>
虽然曾与赫丽安夸下海口，但我其实并无十足把握。<br>
毕竟，最初，我只是觉得……或许格里芬可以依靠多年来的经验，针对委托进行更详尽完善的分析，甚至涵盖并统合周边信息，以此次委托为基础，形成一套可以沿用的预案模板。等这些都做好，或许还能稍微依靠一下过去的“人情”，说服委托方考虑选择我们。<br>
我也并不是想要说大话，但无论是快速消瘦的赫丽安，还是日渐暴躁的AA-12，以及更多的、留在格里芬的人形，都需要一点希望和信念。<br>
而鼓励大家，是我所擅长的。<br>
……虽然在没有实际改变的情况下，这种鼓励生效的时间很短。

时间回到今天早上。<br>
在格琳娜的努力下，对方终于同意在投标会开始前与我们见一面，时间定在了早上11点。<br>
我很清楚，对方绝对没有与我们共进午餐的意思，如果我在半小时内无法让对方对格里芬的方案产生兴趣，那么我们甚至没有必要去参加投标会。

这次委托，其实只是一次简单的护送任务，而标书其实我也早已写好。<br>
除了标书外，我手中还有厚厚的一沓资料——这是AA-12以及赫丽安帮忙搜集到的，其中包含委托方的部分公开个人信息、近年相关的新闻、委托方产业的财报以及委托方近年来的雇佣记录等。<br>
在这里面，有份只有一页纸的材料。<br>
“如果委托方对我们的方案都表现得兴致缺缺，那张纸，就不要拿出来。”在看到这份材料时，赫丽安这么嘱咐我。

还是……再把标书和资料都整体看一遍吧。多了解一些，至少等会的会面不至于无话可说吧……<br>
如果能够提前将话题串联好，我们的商谈应该可以更顺畅，首先从让对方翻开标书开始，这很重要……<br>
我这样安慰着自己。

资料显示，委托方最早依靠着安全区内各地之间的食品贸易起家，一度呈现垄断态势。近年来，公司运营受到干涉，让出了部分市场，但也和一些大型企业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。<br>
但不知是公司发展方向有变还是个人工作习惯，这两年，已经在按部就班、持续发展的委托方，又开始间歇性地跟随运输车队在各个城市间进行商业活动。<br>
所以，这次的护送委托，重点不仅仅在于货物，更要兼顾委托方这个人……

最后，我翻出了那份只有一页纸的资料。<br>
这份资料上，其实只有一个地址。说是地址，也就写了一个非常偏远的卫星城的名字，和卫星城城区编号，没有精确到哪条路。<br>
住在这个区域内某个地方的，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。<br>
这个孩子……很可能是委托方在之前的动乱中失散的亲人。<br>
信息可信度至少有70%，在现在这个时代，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数字了。<br>
委托方之所以频繁地跟随运输车队前往各个城市，很可能就是在找这个孩子。

至于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一点……<br>
之前，看委托方个人信息的时候，我就觉得有些奇怪。虽然近年来，城市间的运输通道比以前安全了不少，但这样一位已经立住脚、管理着大型集团的商人，当真需要定期随运输车队行动吗？<br>
是实地考察？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……<br>
循着这个思路，我去重新比对时间线，查阅了有关委托方的所有公开资料。我发现，在几年前，委托方出现了一些家庭婚姻方面的问题，甚至一度导致企业的股票下跌……而那时恰逢动乱，大概解决的结果不是很尽如人意。<br>
问题的起源是……我翻阅着一则则新闻，它们有些来源于正规期刊，有些则是网络上捕风捉影的消息，真假难辨。<br>
但我隐约感到，能够解答我的疑问的答案，也许就在这些讯息背后。<br>
在赫丽安、格琳娜、AA-12，还有很多人的共同努力下，现在，这个“答案”，就写在了这张纸上。

离11点还有5分钟，我和赫丽安站了起来，准备前往会面室。<br>
今天之前，我并不相信运气。<br>
人形是更为理性的个体，所有的结果都能够利用逻辑运算追溯起因。<br>
……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，我能发现委托方有关家庭方面的问题，是小概率的事；而我们能顺利找到委托方失散的孩子现在所在的大致区域，更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。<br>
而促成这些的……很可能就是运气。<br>
希望这运气能多伴随我们一些时间吧。

……

时间拉回到现在，难得的休息时间，我和赫丽安继续在街上闲逛。<br>
“现在想想，还是运气太好了，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设想发展。原本委托方对我们提供过去的方案，只是略有兴趣，我就把那张纸交了过去，没想到委托方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。”<br>
“你认为，这只是运气吗？我不这么觉得。”赫丽安摇摇头，“这是你为了优化方案，不断比对已有资料，发现了委托方行为的异常，再以此明确资料收集方向，进而推导出的结果。”<br>
“当时没觉得是异常，我也只是发现了这位委托方几次参与贸易车队运输的共通点……”<br>
具体一点来说，我发现，虽然时间上呈现不规则性，但是委托方跟随运输车队行动的地理范围却出现了一致性。

幸运的是，其中几次运输任务，他都有雇佣P.M.C.队伍。<br>
在格琳娜的帮助下，我得到了那几次委托完成后，P.M.C.所提交的报告。报告里，我发现了委托方经常会在某些城市进行超出常规范围的停留。

“他在寻找什么。”<br>
这个结论在我心中逐渐清晰，继而，“如果我能够了解并帮他找到线索，相较其他P.M.C.，有些多此一举的格里芬就会显得更加‘可靠’。”<br>
而这种可靠，或许就能成为格里芬与委托方们重新建立合作的基石。<br>
我想，也许这种方法，能让格里芬找回更多的机会。

在以后接任务的时候，哪怕没能像这次一样，发现类似的“异常”，只是利用格里芬多年积累的经验，配合详尽的资料，制定出的扩展性方案，也一定会比其他竞争对手提供的方案更能吸引委托方。<br>
只是每次可能都要花点功夫，让对方认真看看格里芬提交的材料……

希望这次合作的建立能够是个很好的起点。<br>
当然，如果还是不行，我一定还可以找到更多的方法——如果强敌无法正面打败，不就到了侠客们飞檐走壁、各显神通的时候了吗？

“不过，你搜集资料多了解是好的，但是提交上去的行动计划也太细了吧？”赫丽安看向我，表情有些无奈，“不是每个委托方都能接受护卫把自己的用餐时间精准到秒。”<br>
“这也是为了保证委托方的绝对安全嘛。而且，收集了那么多信息，不合理利用细化一下安排，不是浪费了。计划够细致，人才安心。”<br>
“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吧？这叫什么，强迫症？你什么时候有强迫症了？”<br>
“人形和人类不一样，改变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啦！而且，我觉得……这样，可能对我们接任务更好一些。”<br>
“好不好我还不能给结论，但人形有强迫症已经有点奇怪了，你刚才，甚至还在为自己的强迫症辩解啊？”<br>
“好啦，我会改的。嗯，会的。啊，提醒一下，距离我们进入车站大概还有5分钟，赫丽安你要不要准备一下需要出示的证件？”<br>
“……”<br>
赫丽安叹了口气，开始翻找起自己的证件。拿起证件时，她停住了动作。<br>
“怎么了？”<br>
她抬起头，表情严肃，这让我也不由得站直了身子，心智开始排查起可能出现的疏漏。<br>
赫丽安皱着眉，缓缓将她的证件举到我面前，照片上的她穿着制服，头发工整地梳在耳后，严肃而认真。<br>
“我把眼镜摘了的样子，真的还不错？”

日志模块……关闭……已确认
}}

=== 日志·五 ===
{{avg header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，那块料子我雕好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我顺着裂缝进行了切割，将不规则的边缘调整成了崇山峻岭。}}
{{avg line|琼玖|令人惊喜的是，有一些杂色渗在料子里，随着切割显现了出来。}}
{{avg line|琼玖|那些杂色大多是白色和灰色，就像是云层，给山添上了一些意境和灵动，让它看上去更像是侠士们隐居、修炼的地方了。}}
{{avg line|琼玖|这块料子总算是没有浪费。}}
{{avg line|player|但我看你不是很开心？}}
{{avg line|琼玖|不愧是指挥官，虽然结果不错，但毕竟和最初的计划相去甚远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，画了成百上千次的图样设计竟无法落地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甚至雕刻出来的物件也不再适合当做礼物……还是有些丧气。}}
{{avg line|player|原本是要送人的？}}
{{avg line|琼玖|……是，想要送人。为此，我还一直在锻炼自己的雕刻技巧。}}
{{avg line|琼玖|可是现在却有些措手不及，一时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补救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不过，来日方长。总有一天，我一定可以再找到一块美玉，将它亲手送上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要耐心一点哦？}}
{{avg line|player|啊？是要送给我？}}
{{avg line|琼玖|——现在这个时间点，指的是另一种含义。}}
{{avg line|琼玖|指挥官，要耐心一点，听我接下来的故事哦……}}
{{avg line|琼玖|一段暂时告一段落，却又是揭开序幕的故事。}}
{{avg line|player|好。}}
{{avg footer}}

{{log|
心智链接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素体机能确认……无异常<br>
自检完成……启动中……成功

认证……权限确认……成功<br>
日志模块……载入确认……成功

所属：格里芬与克鲁格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公司&lt;s&gt;策应战备队&lt;/s&gt;<br>
素体型号：SSD-62G<br>
烙印型号：QBZ-191<br>
任务编号：无<br>
时间：无<br>
状态：无

“你……你当时说有用的！你说的！不算数！赔我！赔我！”赫丽安将双手狠狠锤在吧台上，看起来已经有些迷迷糊糊。<br>
“你再锤两下，手就会骨折了哦？别闹了。”<br>
“我……我闹什么了？眼镜……你让我摘的，摘了之后——之后，也没受欢迎啊？而且……隐形眼镜还不舒服……呜……不舒服啊！”<br>
“那你把眼镜戴回去啊。”<br>
“我就不！就——不——！”<br>
3、2、1……<br>
“唔——！”<br>
我分秒不差地把桶送到赫丽安面前，成功规避了被老板索要清洁费的危机，并为自己的熟练感到可怜。

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年，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，格里芬终于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时间。<br>
现在，即使没有格琳娜的引荐，格里芬也能稳定接到各类委托。<br>
委托方们有着自己的社交圈，在口口相传中，格里芬的安定与专业重新得到了肯定。<br>
以稳健著称的经营风格，以及赫丽安认真守信的态度，也让他们更加安心地将那些重要的委托交给我们处理。<br>
侠客飞身跃上城墙，为将领开启入城的大门——这就是我与赫丽安的合作方式。

我隐约感觉，自己终于攀上了更高的城楼，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。<br>
而我希望，有一天，自己能看得再远一点，看到那位久违的故人。<br>
但在此之前，就由我，来协助赫丽安守护好格里芬吧。

时间到了晚上，店里人流开始密集起来。<br>
滴滴——通讯响起，是AA-12。<br>
“191！你和赫丽安在一起吗？她约了我来办公室，说你也会来——我现在就在办公室！办公室一个人都没！干嘛啊？耍我吗？”<br>
我看了眼面前的赫丽安，她已经趴在了吧台上，看起来睡得很熟。<br>
“喂喂？有人吗？”<br>
“不好意思，忘了通知你，会面约改到明早……10:30吧，还是在她的办公室，我会敦促她准时来见你的。”<br>
按照赫丽安目前的情况，到明早10:30，应该就可以恢复清醒与理智了。

第二天早上10:30，和我预测的一样，衣着整齐的赫丽安坐在了办公室里，依然固执地戴着隐形眼镜。<br>
“根据前段时间的委托来看，相比前些年，单个委托所需的人形数量有了明显缩减。我认为，在这种趋势下，重新组建长期合作的人形小队很有必要。”<br>
“所以，你希望我和AA-12组队？”<br>
我看了一眼AA-12，她坐在沙发上，头扭到一边，没有看我们。<br>
但依照她的性格……如果没有立刻反对，那就是默认了吧。

“不止如此。”赫丽安将一份份简历同步给我，里边是目前留任格里芬的人形们。<br>
“QBZ-191，我希望你能够作为队长，组建一支多人队伍。你可以从现有的简历中，挑选与你和AA-12协同性高的人形作为队员。”<br>
“队长？嗯……没问题，但我需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些简历，可能还要有针对性地进行性能测试，这个可以接受吗？”

赫丽安的表情有些讶异。<br>
“你不抗拒？你不是一直更喜欢独自作战吗？”<br>
“我们的战场变了，我的作战方式也变了，这很正常嘛。”<br>
“你愿意就好。不过，目前格里芬接到命令开始组建小队的不止你们，如果犹豫太久，人才是会被抢走的哦。”<br>
“我会注意。”翻看着简历，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……你需要为你的小队起个名字，最好你和队员们也能有个新名字，我是指——更好记忆的名字。”<br>
“方便给公众留下记忆点吗？”<br>
“是的。即使重组，我也希望格里芬能够保持自己在业界的精英地位，这也是包装的一环。”<br>
“容我想想。给我5分钟。”

我很清楚，我每一次周全的计划安排，都少不了AA-12、赫丽安以及其他人形伙伴们的支援。<br>
她们为我提供信息，为我分摊运算负担。

曾经的我，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独来独往，除了指挥官的支持之外，也是因为有着一支又一支小队为我创造空间。<br>
这些我决定去保护、扶助的人，也一直在帮助着我。

“我就叫琼玖吧。AA-12，你的名字自己想好后汇报给我和赫丽安就行。名字是重要的东西，我就不给你定提交时间了，想好了再改。”<br>
AA-12仍然没有看我们，但我很确定，她点了点头。<br>
没有立刻告诉我她要叫什么，大概是一时半会还没想好。

“琼玖……好，已经录入了，小队名字呢？”<br>
“‘霜降’，怎么样？”<br>
“什么意思？”抢在赫丽安之前，AA-12问出了声。<br>
面对两人的疑惑，我笑了笑。<br>
“霜降——是一年中昼夜温差最大的时节，希望小队以及格里芬，以后都能像‘霜降’这个节气一样，有着更加广阔的业务范围、对成员和任务也有极高的包容度。不论经历严寒还是酷暑，仍充满无限可能与生命力——对，就是这样。”<br>
“好的。”

通讯终端收到新的消息，响起了提示音。<br>
个人资料变更——<br>
琼玖。<br>
霜降。

气肃而凝，露结为霜矣。<br>
霜降小队，一定会在肃然的天地间，凝结成格里芬新的锋芒。

日志模块……关闭……已确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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